【HPDM】In the Company of a Rubber Duck「10」
过渡章就不放表情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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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每天都要参加训练真的很累，Harry无精打采，浑身酸疼。连心爱的泡泡浴也失去了吸引力，那只橡皮鸭子依旧倔强地待在原地，毫无生气。到了周三，Harry实在忍不住传信恳请Ron陪他出来，尽管Ron正因为傲罗训练忙得不可开交。他们约在小酒馆见面，Harry向他倾诉了这一团糟的局面。
“Malfoy？Wow。”Ron放下酒杯，朝吧台的Hannah点头示意再来一杯。“自从判决结束后我还没见过他呢。”
“我也是。”Harry垂头丧气地用撒到桌上的啤酒画了个圈。“我已经几个月没想到这个讨厌鬼了。”
Ron歪了歪脑袋。“真的？我是说……无意冒犯，伙计，但你从一开始就对他挺上心的。”
“我没有！”
Ron递给Hannah一枚加隆，告诉她不用找了。“你简直不要太有。听着，Hannah，Harry是不是对Malfoy挺上心的？”
“上心？怎么上心？”
Harry重重坐回原位，他耳根发烫。“真是谢谢你了，Ron，我就知道能指望上你。”
“上心到……绕着他转。一直盯着他，想谈论他在做什么。”
“是的，当然。大家都知道那个。”Hannah耸耸肩。“我还以为你指的是别的方面的上心。”
“啊，看吧，现在他说——”Ron接着说道，但Harry伸手截断了他的话头。
“Ron。说真的。行行好。闭嘴喝你的酒吧。”
Ron耸耸肩，饥渴地大口喝酒。“我不明白你胯下长着的那根大「扫帚」是干什么用的，说实话。干杯，Hannah。”
Harry等到Hannah转身回到吧台，这才低声说道。“我真的不想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抱歉，老兄。不过，你要是想上Malfoy的话没人会说一个不字的。”
Harry退避三舍。“我不……我想一切都结束了。但是你没有——我还以为你会气到爆炸，或者别的什么。”
“好吧，真抱歉。我是说，关于你们俩已经结束了。还有为什么……你觉得你喜欢那家伙会让我气炸了？我知道你喜欢他，Harry。我想Ginny也知道。如果这种小事能惹到我那我还算什么狗屁朋友？”
Harry搭上Ron胳膊，感激地捏了捏。
Ron咧嘴一笑，拍开他的手。“嘿。可别对我下手。”
“Oh，你可真逗。”
“不，我那叫蓝颜祸水。”
Harry挑起半边眉毛。“你真的是这么想你自己的？”
“不，伙计，Hermione是这么说我的。一直都是。”Ron点点头，他满是雀斑的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看到Ron这么开心感觉不错，尽管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有点自作聪明。“Bloody hell，你可真有自信。”
“我担得起这些。不过说真的。你可不是什么歪瓜裂枣，Harry；你很棒，还有，你知道的，不久前你还凑巧拯救了几次世界。我想你要找个什么人暖床还是没问题的。”
Harry垮下肩膀。“我不想找「什么人」。”
“Oh，那样的，是不是？”Ron倒回自己座位。“Wow。我可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我得承认。”
“你不介意吗？我是说，那可是Malfoy？”
“介意？我？”Ron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你可是在和几年前还跟Lavender Brown谈过恋爱的男人说话。各有所好嘛。”
“Lavender可没把食死徒放进学校。Lavender可没——”
“Er，伙计，你在给自己挖坑。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我的建议，但是如果你想跟Malfoy谈恋爱——什么？”他被Harry困惑又纠结的表情惊得停住了话头。“你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对不对？如果你想跟他谈恋爱——就算Malfoy也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那你最好就别再提起他在战争中干过的那些糟心事儿了，不是吗？”
Harry把脸埋入手掌。与Harry相比，Ron是，而且总是个战略性的决策者。他做了个深呼吸，抬起头。“所以，你会怎么做？”
“我？我会让那只讨厌的白鼬在原地打转，然后回家找我可爱的Hermione。”Ron躲开了Harry朝他胳膊上挥来的拳头。“Nah，我会……”他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会儿。“我会慢慢来。不要逼得太紧。你们已经认识了快十年了，而且你们总是吵架，不懂好好相处，这点可以肯定。老实说，我没看出你们关系有任何要缓和的迹象，所以还是慢慢来吧，看你们能不能不再互相伤害。”
Harry郁闷地喝了一大口酒，饮入胃中的啤酒带着温暖朦胧的感觉。为什么他不能爱上像Ron这样的人？不是真的指Ron，而是友善，踏实，真诚，可靠的人，像Ron这样，有前途，背景良好，还有——
Oh，Merlin。Harry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他听起来像是某人的妈妈。他听起来像Molly Weasley，妈的。他又喝了一口啤酒，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一同咽下肚。
有Ron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但像这样的好人他根本不来电，Harry沮丧地想道。
他现在唯一想亲近的那家伙是个恶毒的，浑身是刺的，货真价实的Slytherin。他得承认自己已经过了追求浪漫的年纪了。
Ron必须得保证早睡早起，和往常一样。但他走之前给了Harry一个格外大力的拥抱，还蹂躏了一下Harry的头发。“Oh，Hermione在图书馆呢，但她说很快就要有大新闻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新闻。你们两个是在秘密策划什么吗？”
Harry摇摇头，再次情绪低落起来。如果Hermione还在因为缓刑犯的事向魔法部施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Harry不指望它对现状能有丝毫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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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预言家日报的第四面，Malfoy从照片上怒视着他。这是张近照，他的头发松松垂下，快要长到衣领处，眼中满是焦虑，但仍在尽最大努力朝镜头投去挑衅的瞪视。文章报道说Malfoy会在Ollivanders度过剩下的社会服务时间。现在是由Garrick的儿子，Gerrard继承魔杖制造工作，那位老人在战后表达了退休的意愿。这家店依旧备受尊崇。
老实说，Harry也被这个消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由此可以想象普通巫师群体的反应。尽管撰稿人没有直接说出来，但预言家日报的这篇报道看起来莫名的点到即止，不愿再透露更多。这个板块的最后提醒到，妨碍缓刑犯进行社会服务按法律是要接受惩罚的，不仅如此，根据1998年出台的战争赔偿法案，最多可判六个月的监禁。Merlin，Harry想到。之后，不是Merlin，而是Hermione。
Harry幻影移形去工作，他的胃无缘无故地翻搅着，根本压制不住。几小时后，队伍休息了一段时间，Harry径直返回更衣室，先确认了一下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从背包里拿出报纸。Malfoy的照片怒视着他，缓缓眨一下眼，看上去不可一世的样子，但嘴唇却脆弱地微微抿起。Harry想起了星空之下的那个吻，想起了Malfoy皮肤的触感。他嘴里发干，紧盯着照片，在座位上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Lucy，他们的追球手之一，凑过来看了眼报纸。“Malfoy在Ollivanders，嘿？他站在柜台后面能招揽到客人吗。真害怕转过头他就冲我施个恶咒，是不是？”
Harry咽了下口水，猛地把报纸塞回包里，把Malfoy的照片弄得皱巴巴的。
Zara正在跟他们的替补找球手，Phineas玩纸牌游戏，听到动静也转过身来。“他怎么冲你施恶咒？他们不能再使用魔杖了，神秘人的余党们。”
Phineas大笑。“什么？他要去魔杖店工作，但他都不许拥有一根自己的魔杖？听起来有点残忍。”
Lucy答道。“不是，以后……Harry，把报纸给我们。看，这儿，这里写道在他们缓刑期结束后，会把魔杖再还给他们。‘让巫师和女巫们过哑炮的生活对那些为我们的社会做出过贡献的人是不人道的。’这是Robards说的。”
“他又改口了，是不是？”Zara放下纸牌。“审判结束的时候可不是这一套。他满口都是‘严惩不贷’还有‘这种恐怖统治……吧啦吧啦吧啦’。”
“Malfoy没有恐吓过任何人。”Harry嘴巴比大脑快一步说了出来。
Lucy瞪他一眼。“你在开玩笑？他可是放了个狼人进Hogwarts”
Harry苦笑了一下。“是的，但他不这么做的话，Voldemort会杀了他的家人。你不能拿他跟Carrows这样的，折磨人纯粹是为了享乐的这种混蛋相比。”
Lucy双手抱胸。“我没想到能听到你为那些余党辩护——”
正在这时，Miles走了进来。屋内的情形一览无余，Harry的脸因为争吵而涨得通红，另一位姑娘的脸上则充满诧异与困惑。
“嘿，他来烦你了吗？”Miles挺直腰板问道。
Zara皱起脸。“什么？不。我们只是在聊天，我们可不需要你帮我们对付「Harry」。”
Miles看向Lucy。“你还好吗？”
“是的，当然。”
Harry脾气有点上来了。“我没有烦到任何人，Bletchley。事实上，是你烦到我们了，现在你可以走开了，好吗？”
Miles冷笑。“你比平时还奇怪了，Potter。你训练得一塌糊涂，教练绝对注意到了。我可听见他对Phineas说，如果你还是不能调整过来，就考虑周六的比赛让他代你上场了。小心着点吧你。”他趾高气昂地离开房间。
Phineas低下头，借口找水喝离开了。Harry惊愕地看了看Lucy和Zara。最糟糕的地方在于，他知道这是真的。他训练得一塌糊涂——当他像那样紧张，频频出错的时候，也拖了整个队伍的后腿。他们需要信任他们的找球手，但Harry那个星期完全没有激发他们的信心。
Lucy摇摇头。“别听Miles的。他就是个傻逼。你今早飞得不错。”
“没错。我打赌Cassandra从没说过那种话。周六你肯定能上场的。我们都知道你的实力，Harry。”Zara拥抱了他一下，Harry被她有力的胳膊以及散发着好闻味道的头发安抚到了。他得在球场上拿出点实力，告诉他们他还是有能力做大家的找球手的。
Malfoy会在Ollivanders工作……缓刑犯们能拿回他们的魔杖。事情正在一点点改变。无论怎样，他还有一场比赛要操心。那会让他不再想这些跟Malfoy有关的糟心事。他感觉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带着刺痛的期待感。等到周六他一定会调整好状态；他迫切期待着与飞箭队一决胜负。人群的欢呼……竞争的紧张感……团队的友谊。Harry站起身，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向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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